我的一天 (03/04/23,星期六)
文/劳柯
今天中午孩子妈妈做的麻辣香锅,闻着特别香,吃着也应该特别好,可是我不敢吃。麻辣味重的食物,一旦吃了就是爽了口,苦了胃,疼了直肠。依照过去的经验,口爽几分钟,难受好几天。无论孩子妈妈怎么劝我,今天的麻辣香锅我是一口没吃。孩子们虽然都很喜欢吃辣,但今天的似乎太辣了,大闺女勉强吃了一小碗,二闺女先往自己碗里加了白开水,发现还是去不掉辣麻味,就重新拿了个碗,然后加了一碗白开水,把麻辣香锅的菜洗着吃。
我吃着只是用开水烫了一下的菜,对孩子妈妈说:“不加任何味道的菜是最好吃的。”孩子妈妈看着满满的一大碗的麻辣香锅,有点犯愁,说:“这么一大碗,啥时候能吃完啊!”我说:“不可能把麻辣味洗掉了。 到晚上的时候你加点牛奶和水煮一下,然后再加点面条,改成麻辣烫,我估计孩子们肯定吃。”孩子妈妈有点怀疑我的主意,但只要孩子们肯吃,做再多都没有吃不了的问题。
到吃晚饭的时候,孩子妈妈并没有按我的建议对麻辣香锅进行改进,我们四个人各吃了自己的晚饭。二闺女煮了一包方便面,大闺女烤了一个自治披萨,孩子妈妈用煮方便面的水煮了青菜还加了一点中午的麻辣香锅,我吃了昨天晚上剩的鱼。四个人吃不同的饭,吃得不亦乐乎。
今天除了吃饭,还干了其他很有意义的事。
下个星期学校春假。虽然春假只是本科生的假期,虽然不是我们的假期,但没有课,没有课,我就会感觉轻松很多,所以每年的春假我们都会打扫卫生,今天下午我和孩子的妈妈把冰箱里里外外都檫洗干净。
我们两个都不记得上次清洗冰箱是啥时候,但今天把冰箱腾空以后发现并不脏。既然决定要清洗,就把冷藏室的所有挡板都拆下来放到水池里清洗,清洗完后再装回去,冰箱也就崭新如初。冷冻室的柜子我没有拆下来,只是用湿布擦了一下。记得上次清洗冰箱的时候我把冷冻室的柜子也拆了下来,后来花了几个小时才装回去,所以今天没敢贸然行动。
清洗完冰箱,孩子妈妈说:“生活不易啊!”我说:“这就生活不易了?我们现在最起码不为钱发愁,我的父母在我们这个年纪一天到晚为钱发愁,那才叫不易呢。”她说:“各有各的不易法,他们没有冰箱要擦吧。”这个是真的,我小时候连冰箱是啥都不知道。
打扫完冰箱后孩子妈妈说要带孩子去校园里看樱花,顺便去湖边喂鸭子。二闺女就问喂鸭子什么食物,孩子妈妈就说把那袋猫猫不吃的素食猫粮拿过去喂。二闺女就大声地反对,说那是猫粮不能用来喂鸭子。她反对了几声,见妈妈没有反应,她也就不再反对了,因为根据过去的经验,继续反对也是无效的。
太阳虽然很好,但到了湖边才发现天气其实还是很冷的。花儿还没有开,树梢上只是些大大小小的花骨朵,有红有白有黄。看不成花,只有喂鸭子。闺女们抓一把猫粮撒在湖边的水里,鸭子们就嘎嘎地来了。鸭子们只吃了几口,可能感觉味道不对,就开始张望,这时有两个孩子在我们边上往岸边扔面包,鸭子们闻到了面包的香味,就嘎嘎地到她们那儿去了,留下二闺女刚刚撒的猫粮孤独地漂在水里。
二闺女的嘴立刻就翘了起来,大闺女扭头一看发现用面包喂鸭子的那两个孩子是她的初中同学,她就给她们打招呼,于是大闺女就问可不可以一起喂鸭子,那两个孩子欣然同意。四个小姑娘不一会儿就把整袋面包掰成小块撒向了岸边,鸭子们吃得争先恐后。
看着鸭子们争抢着吃面包,二闺女对她妈妈说:“妈妈,全麦面包很好吃,我们下个星期可以吃全麦面包吗?”孩子妈妈说:“好!明天就去买。”
面包用完了,鸭子们就游到别处去了。
湖边有个十几米粗两米多高的大树桩,树桩虽然没有枝干,也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依然可以看出当年活着时的雄伟高大。每一次来两个姑娘都会爬这个大树桩,今天也不例外。几年前她们爬树桩的时候我只要轻轻地推一下,她们就可以上去,但今天我们费了好大劲她们才爬上去。
大闺女上去后一定要我也爬上去,我看看表面光滑无比的树桩,摇摇头说:“爸爸爬不上去。爸爸小时候也能爬上去,但现在不行了。”
在树桩上她们还发现了一个鸟窝,鸟窝里还有两个鸟蛋。孩子妈妈和我同时说:“别碰鸟蛋,要不然鸟妈妈就不要她们了。”大闺女说:“知道,每一次你们都这样说。”
她们从树桩上下来,我就建议拿猫粮去喂流浪猫,孩子们就问我去哪里喂,我就说的实验室旁边有个小树林,小树林里就有几只流浪猫,孩子们就催促着快点去。
我的实验室在校外,要开车过去,在路上会路过一座小花园,孩子妈妈就建议去小花园里看看花儿有没有开,孩子们就反对,但反对无效,车到小花园的时候孩子妈妈还是把车停了下来,孩子们非常不情愿地跟着我们下车去了小花园。
小花园里的花们还是躲在花骨朵里,但花园里的小河已经在畅快地欢歌报道着春天信息。小河里有很多供人观赏的鱼,这些鱼们个头都很大,而且个个肥嘟嘟,非常可爱。几个孩子正在那里喂鱼,我们四个也驻足看了一会。河水淌过几块高大的石头,形成一个小瀑布,大闺女还给瀑布拍了照片,说是回到家准备照着样子画出来。
看了一会鱼儿戏水,我又一次提醒她们去喂流浪猫。
我们到小树林的时候发现流浪猫们不在。因为昨天下雨,它们平时吃饭的盆里都积满了水。我把其中一个盆里的积水倒掉,然后往盆里倒了些猫粮。猫粮倒在金属盆里发出清脆的声音,躲在近处的一只小猫可能听到了,就跑了过来,然后孩子妈妈和孩子们就说:“猫猫来了,猫猫来了。”
猫猫停下了脚步,试探着看着我们,二闺女就想走过去给它示好,但猫猫惊恐地跑了,消失在树林中。二闺女非常失望,去小树林里找了几圈,我们又远远地等十几分钟,那只小黄猫再也没有出来。二闺女还想等下去,孩子妈妈说:“回家去玩我们家的猫猫去,随便你怎么抱,它都不会跑。”
虽然她妈妈这么说,二闺女依然恋恋不舍,不过到家之后就把和猫猫玩这事给忘了。
我有点累,就躺在沙发上休息,猫猫就在我身上走来走去,不停地拿鼻子闻,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摸我了脸,猫猫正爬在我胸口,用一只爪子在摸我的脸,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再问:“你是不是去喂别的猫猫了?”我摸了一下它的头,说:“那是只野猫,我们只是看着它可怜才去喂的。你不必担心。”
它“喵喵”两声表示回应。
等洗漱完毕,我对孩子妈妈说:“今天又结束了。”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然后就发现二闺女今天没有要求在我们床上睡,这时开天辟地第一次,过去每个星期六她都要求和妈妈一起睡。
孩子妈妈说二闺女忘了。她能够忘掉这么多年的习惯,说明她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提和妈妈一起睡这个要求了,就如大闺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