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Biodegradation 于 2005-12-02, 00:50:23:
松花江的污染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放水库稀释,活性炭处理自来水厂,停水都只是鸵鸟方案。最为荒唐的是,等到把自家整条江都污染完了,还得在离开国门前处理干净。看来环保专家官员们把咱松花江的江底和两岸的底泥当作污染吸附处理场了。
国际索赔咱陪不起,自家人就算了?在泄漏发生的早期是不是应该截流,而不是加大水流冲刷?是不是可能开足两岸城市的污水处理厂,把污染的江水抽上去处理?苯系物虽然较难降解,但如果驯化几天,提高处理温度,是不是可能更积极地处理掉污染物?
按现在的鸵鸟方案,明年江水解冻后,咱们是不是又得在国门口再做一轮活性炭处理?吸附在底泥上得BTN不断释放,处理又到何时?沿着松花江做大规模的原位修复吗?还是得在松花江尾建一污水处理厂?恐怕最后的措施是:自然修复——老天爷处理吧。
还有一点早就想说,从“核酸营养事件”开始我就是新语丝的忠实读者,很喜欢。学到许多生物的、环境的知识,更学到了理性的思考方式。但是,最近许多关于环境问题的讨论,大部分赞同,但少部分不敢苟同,窃以为新语丝论坛缺少环境方向的专家(而不是环保爱好者)发言。我是学生物出身,半道转行环境,对环境科学尚学艺不精。但是,个人以为,环境问题之所以复杂,是因为它不仅仅包含多学科科学内容,还牵涉学多社会问题,二者之间任何一个极端都未必能解决问题。
借“How much rish”书第一章的结语:“我们日常接触到关于环境问题的讨论大多不是科学的。有些是自身利益的诉求,有些是理想主义,而有些则是无知和恐惧。科学是面对无知和恐惧的唯一解药,也是追查真凶的扭曲冗长过程的最佳答案”。我们自己的立场又是上述的那一种呢?
需要声明一下,我是坚决的科学支持派,以科学研究为职业,但现实常常是这样复杂和矛盾,也许还要许多年的积累才能剥茧抽丝,获得些许的智慧吧。
同样矛盾的是对水博先生的感觉,刚开始怒江建坝和绿色GDP的文章令我尊敬水博的正义和博学,但最近的几篇让我觉得水博不是一位能够“兼听则明”的理性学者和管理者。写这些,是希望帮助怒江水电成功建设和长久成功运行,无他。多有得罪,欢迎拍砖。毕业论文在即,未必即时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