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qiubo 于 2005-1-05, 05:38:12:
回答: 席泽宗院士:近代科学与传统文化无太大关系 由 bluesea 于 2005-1-05, 00:11:44:
1,哥白尼、伽利略的年代,“环境”可不怎么好。但是理论科学产生了。
2,院士说的中国古代的著述,先不说数学类的,其余都是工艺和实际经验的记载。而理论科学提供对某个问题的解释。
3,“社会原因”隔绝于文化么?是不是中国的统治者、中国的制度安排者都是外星人?
4,院士说的古代的经验著述、以及数学,古天文记载,很多文明都有,但是发展出理论科学的只有继承古希腊哲学的欧洲文明。古希腊如何有了这种哲学,也许我们无法知道,但是不承认它是一个奇迹就是错误的。
并非如该院士所言,“但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中国和英国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1644年是个转折点”,第一说英国是错误的,(近代)科学活动的形成并非只在英国,第二欧洲难道和中国在1644年以前差不多么?请思想史专家解惑。
“对于中国传统科学的弱点——系统性、理论性不强,康熙未予以重视”,这话也有趣,难道理论科学地产生都是“领导重视”的结果?“领导”都是科学慧眼,能看出什么系统性、理论性不强?
转述两段本人比较喜欢的自认启蒙运动追随者的波普尔的话:
“人们常常声称,科学发现的历史只(或主要)依赖于新仪器的纯技术发明。相比之下,我认为科学史实质上是思想史。在伽利略想到在天文望远镜中使用放大镜之前,放大镜已存在很长时间。”(《科学与批评》)
“我所援引的色诺芬尼的这些片断也许可压缩为下面的两个命题:
1.没有真理的标准;甚至当我们得到真理时,我们也决不会确切知道这一点。
2.存在着在寻求真理中的进步的理性标准,因此存在科学进步的标准。
我相信两个命题都是正确的。
但是在寻求真理中科学的进步、我们的假定、我们的猜想中的进步的理性标准是什么?什么时候一种科学假定胜过另一种假定?
回答是:科学是一种批评活动。我们批评地检查我们的假定。我们批评它们以便能发现错误,希望消除错误从而更接近真理。 ”(《论知识与无知》)
历史上似乎是,自以为已经掌握真理的(比如教会),都不怎么喜欢理论科学的出现和发展,因为科学非但有“器物之用”,还解释“天”和“宇宙”。